彼時,我剛抵達了西伯利亞的佳吉列沃機場
迎着冷風,我看着和梁宴禮的對話框。
最新的兩條後面跟着的是,昨晚他分次發來的。
【我今天太忙了,忘記去接你了。】
【你還沒有處理完嗎?如果處理不了就告訴我。】
【處理好了嗎?什麼時候回家。】
我看着那逐漸不耐的信息,一陣失神。
過去12年,哪怕我一分鐘不回梁宴禮,他都要擔心得狂轟濫炸。
生怕我出什麼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傷。
而現在,屏幕上的消息顯得孤零零的,還好像是我犯下什麼大錯一般。
沒有擔憂,隻有質問。
我正要回複梁宴禮,徐柔柔的消息卻發了過來。
她說:【紀總,我準備給梁先生開一個特别的私人直播,你覺得我穿什麼好?】
緊接着是好幾款情趣内衣的照片。
我握着手機的指尖微微攥緊了。
一個月前,我就陸陸續續收到徐柔柔挑釁的信息。
從梁宴禮在微信上多回了她幾句話開始,到昨天車禍後,徐柔柔給我發來直播間的鍊接。
她說:【紀總,梁先生在我的直播間給我刷榜,不會去找你了。】
一開始,我對徐柔柔那些話嗤之以鼻。
我相信梁宴禮,相信我和他長達12年的愛情。
誰都可能出軌。
梁宴禮一定不會。
因為曾經,在我們為生計奔波,他一天要打四份工的時候。
他還是會在我下晚班時,騎自行車接我回家,陪我走那段路燈壞了的夜路。
沒錢買什麼昂貴的護膚品,他就每天早晚都提前燒好溫水,用最軟的毛巾幫我洗臉。
後來我們有錢了。
他就花8千萬在太平山頂的家裡裝五恒系統,隻為了讓我在家裡生活得舒服。
我想家,他買下塊地皮,一比一打造我在上海的家,還接來了我的父母。
那滿牆的薔薇他更是親自照顧,确保年年開花。
我生病,他如臨大敵,最後去香港最靈的寺廟跪了七天,求來一塊玉。
現在我還貼身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