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還貼身戴着。
可是直到我點開直播鍊接,看到一個名叫【竊清】的賬号在不斷刷着嘉年華。
我一眼認出,那是梁宴禮的小号。
以前為彰示主權,他每一個賬号的名字都帶着‘清’字。
他向我展示過,可能他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現在,我獨自站在異國他鄉的機場,看着徐柔柔發來的信息,從來沒有過的難過。
不是因為被挑釁,而是因為我确定了,曾經那個最愛我的梁宴禮,徹底消失了……
我用新的電話卡,給梁宴禮打去電話,那頭響了許久才接通。
“誰?”
“是我。”
我沒有說自己的名字,梁宴禮卻一下聽出了我的聲音。
他有些生氣道:“你現在在哪兒?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内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擔心我,卻還有時間讓徐柔柔準備情趣内衣,開私人直播?
我沒有回答他,緩緩開口,比想象中平靜。
“梁宴禮,我們離婚吧。”
電話裡,梁宴禮沉默了幾秒,隻覺我小題大做。
“就因為我沒去接你,你要離婚?”
愛到盡頭,物是人非。
我失去争論的力氣,嗯了一聲,淡淡回答。
“對,就因為你沒來接我。”
我聽到那頭梁宴禮氣得低聲笑了一下,語氣不耐煩起來。
“婉清,你不是小姑娘了。”
“告訴我你在哪,我讓人去接你。”
聞言,我知道,梁宴禮壓根沒有把我要離婚的話當真。
和他在一起12年,就算隔着遙遙萬裡,我也能知道此時此刻他心裡在想什麼。
無非就是覺得當年我放下一切,隻身和他來到香港。
現在怎麼可能舍得和他離婚。
我沒回答梁宴禮的問題,隻是裹緊了一下衣服,輕聲。
“不必了。”
梁宴禮聽着我冷淡的語氣,愈發地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