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8頁)

梁宴禮聽着我冷淡的語氣,愈發地煩躁了。

他對我說:“我知道了,你現在還在氣頭上,那你就好好冷靜下。”

“我會叫财務給你常用的卡劃兩個億,你氣消了,我就去接你。”

我握着手機,靜靜聽着,沒有回應。

我聽着梁宴禮逐漸沉默,聽着我們除了錢之外,無話可說。

最終,在西伯利亞的寒風中,我主動挂斷了電話。

緊接着,我給我的律師朋友安妮發去消息。

【我要申請單方面和梁宴禮離婚,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

我和梁宴禮是在愛丁堡領的結婚證。

愛丁堡屬于蘇格蘭,蘇格蘭法律承認單方面無過錯離婚。

我想,這是我給我和梁宴禮的最後一點體面。

想到後面的行程,我又給安妮發。

【在離婚判決下來之前,我不會再接收任何梁宴禮的私人信息或财務轉賬。】

【所以,之後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

沒多久,安妮就回複我。

【婉清,據我所知,你和梁先生結婚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所有财産放到你名下,現在你是準備讓他淨身出戶嗎?】

我看着‘淨身出戶’四個字,回答。

【我和他曾經約定過,誰出軌誰就淨身出戶。】

剛和梁宴禮在一起時,我就和他說過。

如果以後誰先不愛了,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善始善終,好聚好散。

我和他,要麼白頭到老,要麼老死不相往來。

和安妮溝通完離婚事宜,我租了一輛車,去到貝加爾湖。

西伯利亞的風拂過貝加爾湖,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我忽然想起,我和梁宴禮在18歲相愛,曾經約定過要一起來貝加爾湖。

可如今12年過去,我陰差陽錯,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裡。

在這個被譽為‘西伯利亞明眸’的湖畔,見天地,見衆生,見自己。

恍惚間,好似也見到18歲的梁宴禮,不遠萬裡,向我奔來。

他紅着眼,笑着和我說:“婉清,你做的對,永遠都不要原諒30歲的梁宴禮。”

這一刻,12年的愛戀呼嘯而去,我無聲地落下淚來。

我明白,其實相愛就不怕掉眼淚,可是要值得。

然而,現在的梁宴禮告訴我,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