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禮聽着我冷淡的語氣,愈發地煩躁了。
他對我說:“我知道了,你現在還在氣頭上,那你就好好冷靜下。”
“我會叫财務給你常用的卡劃兩個億,你氣消了,我就去接你。”
我握着手機,靜靜聽着,沒有回應。
我聽着梁宴禮逐漸沉默,聽着我們除了錢之外,無話可說。
最終,在西伯利亞的寒風中,我主動挂斷了電話。
緊接着,我給我的律師朋友安妮發去消息。
【我要申請單方面和梁宴禮離婚,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
我和梁宴禮是在愛丁堡領的結婚證。
愛丁堡屬于蘇格蘭,蘇格蘭法律承認單方面無過錯離婚。
我想,這是我給我和梁宴禮的最後一點體面。
想到後面的行程,我又給安妮發。
【在離婚判決下來之前,我不會再接收任何梁宴禮的私人信息或财務轉賬。】
【所以,之後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
沒多久,安妮就回複我。
【婉清,據我所知,你和梁先生結婚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所有财産放到你名下,現在你是準備讓他淨身出戶嗎?】
我看着‘淨身出戶’四個字,回答。
【我和他曾經約定過,誰出軌誰就淨身出戶。】
剛和梁宴禮在一起時,我就和他說過。
如果以後誰先不愛了,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善始善終,好聚好散。
我和他,要麼白頭到老,要麼老死不相往來。
和安妮溝通完離婚事宜,我租了一輛車,去到貝加爾湖。
西伯利亞的風拂過貝加爾湖,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我忽然想起,我和梁宴禮在18歲相愛,曾經約定過要一起來貝加爾湖。
可如今12年過去,我陰差陽錯,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裡。
在這個被譽為‘西伯利亞明眸’的湖畔,見天地,見衆生,見自己。
恍惚間,好似也見到18歲的梁宴禮,不遠萬裡,向我奔來。
他紅着眼,笑着和我說:“婉清,你做的對,永遠都不要原諒30歲的梁宴禮。”
這一刻,12年的愛戀呼嘯而去,我無聲地落下淚來。
我明白,其實相愛就不怕掉眼淚,可是要值得。
然而,現在的梁宴禮告訴我,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