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毫不留情地潑去冷水。
“如果你死在今晚,我不僅要被俄羅斯的警察問訊,等回港後,還要去香港警方那。”
“很麻煩。”
“所以拜托你,要死也死遠點,至少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話落,電話裡除了梁宴禮的呼吸聲就是雨聲。
我釣了一天魚,又在大晚上被人吵醒,已經煩躁得厲害。
沒有聽見梁宴禮再說話,我就直接結束了通話。
因為梁宴禮的突然出現和胡攪蠻纏,我決定提前回國。
免得再和他碰上。
與此同時。
渾身濕透了的梁宴禮一瘸一拐走進皇家酒店。
他喉嚨嘶啞。
“請問有沒有會修複玉飾的人?”
前台搖頭:“現在很晚了,就算有人會修,也不會願意冒着寒潮出門。”
她看着這位英俊又憔悴的先生,提醒。
“要不您先開一個房間,洗個熱水澡,要不然您會感冒的。”
話落,梁宴禮重重咳嗽了兩聲。
本就是風塵仆仆地來,又在酒店門口站了四天,還淋了雨。
鐵打的身體也該扛不住了。
梁宴禮開了間總統套房,坐專門的電梯來到24樓。
回到房間裡,他打開那塊紅布,裡面赫然是白天摔碎的玉。
紀婉清的性格一向甯可玉碎,不可瓦全。
倒和這塊玉相呼應。
隻是……梁宴禮看着窗外連綿不絕的雨,後知後覺的心痛如絞。
這一刻。
梁宴禮的心好似随着這塊玉一起碎了。
梁宴禮不知道紀婉清還記不記得。
這塊玉,是8年前的秋天,她忽然生病,一天比一天消瘦蒼白下去。
梁宴禮請來了全香港最頂尖的醫生,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有個朋友就大着膽子道:“既然現代醫學幫不上忙,那要不試試玄學?”
于是,一向不信鬼神的梁宴禮去媽祖廟跪了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