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boss了,我要一輩子給你打工。”
聞言,我和她貧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看着滿桌的禮物盒,我沉思了許久。
最終還是給梁宴禮的媽媽,我的前婆婆打去了電話。
梁母接電話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
我以為我和她兒子鬧得這麼不可挽回的地步,她會斥責我。
可她開口的那一秒,我就感覺到了這位母親打心眼裡的溫良和善意。
梁母輕聲。
“婉清,我替宴禮道歉,實在是我們家對不起你。”
“都說男人有錢了就會變壞,我的丈夫、我的兒子都沒例外。”
“你和宴禮在一起12年,吃了多少苦我都看在眼裡。”
“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今天的宴禮。
說着,電話那端傳來壓抑的哽咽,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梁宴禮的母親,曾經對我很好,我很敬重她。
但現在,她的歉意像一根細針,綿綿地刺進我的心口,一陣陣發澀。
我握着手機,視線落在面前攤開的厚厚一疊文件上。
股權轉讓協議、不動産清單、基金賬戶明細……
每一個冰冷的數字都曾是我和梁宴禮共同打拼的勳章。
如今卻成了這場背叛最赤裸的清算證明。
“媽。”我開口,聲音有些啞。
這個稱呼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
“謝謝您這麼說,但道歉……不該是您來說。”
我頓了頓,壓下喉頭的幹澀。
“我和他走到這一步,是梁宴禮自己的選擇。”
“是他用我們共同奮鬥換來的一切,去滋養另一段見不得光的關系。”
“這對我、對我和他的12年,是徹底的羞辱。”
梁母的歎息沉重得幾乎能穿透聽筒。
“我知道,婉清,我都知道。”
“宴禮他……鬼迷心竅了,他爸爸當年也是這樣……對不起,婉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