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幾秒後,我又補充。
“媽,以後……您保重身體。”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媽了,您現在住的房子,我不會收回來。”
“我希望以後您能夠好好的,長命百歲。”
對于梁母,我始終無法硬起心腸。
因為我知道,錯的是梁宴禮,不是她。
梁母是個聰明的人,有些話不需要我說得太直白。
我知道,我管不了梁宴禮。
但我管不了,他的母親未必管不了。
當晚,梁氏老宅。
梁宴禮剛一進家門,就被梁母帶去了供奉着祖宗牌位的祠堂。
梁母的聲音很輕,但帶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跪下。”
梁宴禮不明所以,但沒有忤逆母親的話。
他跪在冰冷的瓷磚上,隻覺膝蓋像針紮一樣,細細密密的疼。
沒辦法,他今天實在是跪了太久了。
而緊接着,梁母就握着藤條,狠狠地抽向梁宴禮的脊背。
這一鞭,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就好像發現梁父和村頭寡婦搞在一起的那一晚,懷胎十月的自己提前發動。
用盡全身力氣去生梁宴禮一樣。
梁母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千辛萬苦逃離了不忠的丈夫,卻又培養出一個不忠的兒子。
她握着藤條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淚水大顆大顆往下落。
“難道你們梁家的基因就這麼難以改變?”
“我從小怎麼教你的?禮義廉恥、忠誠孝悌,可你為什麼能做出出軌找小三的事?”
看着母親落淚,梁宴禮根本顧不得背上皮開肉綻的疼。
他忍住反駁的欲望,低頭說。
“對不起,媽,我知道錯了,我會去追回婉清,好好對她。”
“咻!”
又是狠狠的一鞭破空落在梁宴禮的背上。
“你還有什麼臉去追回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