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才去做什麼了?”
“天機不可洩露。”虞聲笙的聲音仿若被陽光灑上了一層金色,竟能在雪地間跳動一般,活潑至極,就這樣被跟在後頭的男人聽了個正着。
回想起剛剛就像玩笑一樣的對話,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真是個怪丫頭。”他呢喃兩句。
回到屋内,他再細看女孩留下的匣子,眼神一亮,從中取出了一盒金瘡藥來。
細細檢查過一遍,他也不在意周遭的寒冷,徑直打開衣襟,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腹部來,一道鮮明的傷口自胸前到小腹,雖已愈合,但依舊泛着猙獰。
将金瘡藥敷在上面,他又利落地穿好衣衫。
匣子裡有一隻荷包,裡面塞的是安神香。
荷包的針腳繡得很細密,隻可惜繡工不怎麼樣,上頭的小鴨子看着有點醜。
男人輕笑,拿起來看了看,又放回了匣子裡。
不管怎麼說,有了這些幹糧藥材,他又能多挺一段時日了。
回府的路上,虞聲笙特地繞去了街上,買了好些年貨。
一進虞府大門,她嘴角的弧度略微收斂,原本明快活潑的女孩變得沉穩淡定,明明還是那張臉,周身的氣質俨然變得低調溫婉。
今瑤有些驚訝,但什麼都沒說,依舊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後。
将買來的年貨交給管事入庫,虞聲笙先回荟芳齋梳洗更衣,随後又去了東廂房給張氏請安。
“聽說你方才出門還買了水沉香,外頭雪厚路滑不好走,難為你還跑這一趟,等年後了再去辦也不遲呀。”張氏笑眯眯道。
東廂房裡起了地龍,屋子裡暖如春天。
張氏盤腿坐在榻上,手邊是一隻梅花圓小幾,上頭擺着香爐,另有一隻四四方方的匣子,虞聲笙知道那是張氏平日裡放香片的。
剛剛她采買的水沉香片就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