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采買的水沉香片就在裡頭。
“太太言重了。”虞聲笙溫婉道,“正是外頭路不好走才要今日出門呢,水沉香本就受京中女眷的喜歡,若等天色晴好再去,豈不是買不到最好的。太太平日裡操持辛苦,晚間總要焚這水沉香才好安眠。”
“女兒無能,沒什麼大本事,隻能在這些個細微末節的地方體貼一二,萬幸沒得太太嫌棄就好。況且,太太還給女兒安排了車馬奴仆,女兒今兒還穿上了太太給的大氅,可暖和了呢,不就是出一趟門,哪裡就凍着了。”
張氏聽了這話,心頭暖融融的。
雖說虞聲笙不是親女兒,更沒有自幼養在身邊,但這丫頭性子溫柔,說話好聽,又辦事周到,幾年下來張氏對她确實也有了幾分母女情分。
這一次解決了虞慕兩府的婚約之事,不可謂辦得不漂亮。
張氏對這個養女更多了幾分信賴。
聞言,她笑道:“你還給你大哥哥買了東西?”
“嗯。”虞聲笙應了一聲,“兄長讀書辛苦,說起來還不是為了咱們全家?我是女兒身,恨不能替兄長分擔,那隻能買些兄長能用得上的物件了。”
其實也就是幾件書卷,還有上回皇後娘娘賞賜的文房四寶,她一股腦送給了大哥虞開嵘。
東西雖小,卻能體現虞聲笙一片心意,真誠又懂事。
張氏頓覺高興,覺着這些年沒白疼了虞聲笙。
她忙讓荀媽媽給虞聲笙拿了小圓團凳,母女二人坐着說話。
除夕那一日,阖家團圓,酒菜滿桌,大約是解決了虞聲笙婚事這個老大難的問題,虞正德夫婦很是開懷,一齊多吃了幾杯,整個年夜飯比往年更顯得親近熱鬧。
虞聲笙坐在張氏下手的位置,笑而不語。
她眼前的菜色比往年多了三四道,年初一給長輩拜年時,她又比往年多拿了足足七八兩的壓歲錢。
虞聲笙感歎——那漢子當真是正緣,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