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太太忍無可忍,将滾燙的茶水潑了那小厮一頭一臉。
小厮顧不上喊疼,忙不疊地磕頭求饒。
“什麼人竟敢這樣亂傳話,好好的姑娘名聲都給毀了!!去查,給我去查!!”徐大太太怒不可遏。
小厮連連應着,忙不疊起身,一路跌跌撞撞沖了出去。
還未到院門外就被老爺徐成海叫住了。
“慌什麼?去忙你的去,旁的不要管。”徐成海寥寥數語吩咐下去,小厮這才鎮定不少,理了理衣襟,又深深作揖拜倒,這才退下。
徐成海進了妻子房中。
一見是丈夫,徐大太太立馬紅了眼眶:“你可算來了,知不知道咱們女兒被欺負死了,咱們都被人家騎在頭上,你還做你的官呢!”
“詩敏與慕小将軍一事,你為何沒立馬來報我知曉?”
徐成海短短一句話就将妻子洶湧而來的淚給憋了回去。
徐大太太心虛地垂眸:“我以為不打緊的橫豎那慕小将軍待咱們家詩敏情深意重,兩個孩子早晚都是要成婚的。”
“情深意重?我看未見得吧。”徐成海淡笑着,笑意卻未達眼底,“慕淮安與咱們閨女共生情意之時,他還有陛下賜婚的婚約在身,他厭惡虞四姑娘、瞧不上如今的虞府,那是他的事情,憑什麼要把咱們徐府的姑娘拉下水?”
“這”徐大太太啞然。
“既心中另有人,為何不早早與虞府言明?慕家欠的救命之恩,也未必要拿兒女親事來償還,幫襯虞府大公子,或是給予銀錢幫助,哪一樣不行?偏他不樂意,又厭惡人家,又想占着好處不放,這天下哪兒有這樣好的事,全緊着他慕淮安一人麼?”
說到這兒,徐成海的字裡行間都透着對慕淮安的不滿。
“這所謂的乘龍快婿,或許你瞧着哪兒哪兒都滿意,哪兒哪兒都歡喜,可我卻瞧不上!男子漢,當頂天立地,敢作敢當,沒的去為難一個女子又算什麼男子漢?虧他也是沙場上下來的人,難道這道理還要旁人來教?”
“蹉跎了虞家姑娘,又來禍害我家女兒,我不與他結仇就算不錯了,偏你還上趕着,也不怪如今外頭流言紛紛!”
徐成海一番話說完,又吃了口茶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