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婚宴上,哥哥一開始沒出現,婚宴到了晚上快結束了,哥哥一副這模樣的出現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肯定有事,之前那些和段榆景熟絡的人也就沒有撺掇他過去喝酒,都隻低着頭自己喝自己的。
段榆景輕輕推開面前的姜母,一步步朝院子裡走。
他和顧知衍對視的這一分多鐘裡,千軍萬馬都仿佛從中間踏過一遍,厮殺慘烈,誰都不肯臣服。
在他快要走到二位新人面前時,周阿姨上前拉了他一把,“小段啊,你看你來的也太晚了,你妹妹結婚這麼重要的事,你還要忙工作。”
“再來晚一點,這新郎新娘都要進一個被窩睡覺了!”
“要不你去我家坐坐?我女兒自己在家待着呢!”
其中意思再明顯不過,旁邊的人都嗤之以鼻。
段榆景更是不屑,隻當面前沒有這麼個人。
可那句‘進一個被窩睡覺’,就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刺進他的心髒,緻使他的心疼到無法呼吸。
“姜柚。”
他站在顧知衍面前,語氣複雜的喊了一聲。
他清冷的五官,此時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被打碎的美玉,凄涼又脆弱。
“跟哥回去吧。”
略帶乞求的聲音,夾雜着些許冷漠,緊繃的肌肉暗示着他隐怒的情緒。
姜母見情況不好,趕緊張羅着忙活人把賓客遣散,讓院子裡恢複安靜。
還好白宴禮已經把外公外婆送走,一開始二老就怕晚上打擾到新婚小兩口,這才提前走的,倒沒成想,陰差陽錯的走對了。
院子裡恢複了安靜,甚至靜到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周阿姨賴着不肯走,一心想要把段榆景這個乘龍快婿拉回家。
姜母無奈,隻好硬生生把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