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無奈,隻好硬生生把人拖走。
顧知衍面色清冷的看向段榆景,“論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哥。”
“但看現在這樣子,你不屑,也不配。”
說完,他拉着姜柚轉身往屋裡走。
段榆景一把拉住姜柚的另一隻胳膊,“柚子,我再說一遍,跟哥回去!”
“現在,立馬回海城!”
顧知衍駐足,側眸,嘴角下拉,形成一道冷峻的弧線,“大舅哥這是要帶我的新婚妻子去哪?”
“滾開!”段榆景怒吼,“你隻不過是一個鄉下種地的,配不上我的柚子?”
顧知衍冷冷勾起一邊嘴角,“那你呢?”
“姜柚這七年是怎麼過得?你又是為什麼這副模樣的出現在這裡?”
“難道大舅哥不懼艱險的?趕來,是為了搶親的嗎?”
段榆景一臉難以置信,拉着姜柚的那隻手猛地收緊幾分,“柚子,你把我們之間的事,都告訴這個毫不相幹的男人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姜柚長呼一口氣,緩緩擡頭,眼皮掀起來的那一刻,那張臉清冷如玉,“他不是什麼毫不相幹的男人。”
她對上段榆景那雙神色複雜的雙眼,“他是我丈夫,顧知衍。”
“還有什麼問題嗎?”
“哥!”
這一聲‘哥’和從前、和平時都太不一樣了。
是一把劈山的斧,劈下去的那一瞬間,她和段榆景之間隻剩下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
任憑誰再往前多邁上一步,都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