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陳霎趕緊進來了。
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還有顧曉情緒失控的樣子，就知道剛才一定是給姜柚打電話了。
他這邊監視人員剛反應的情況，正好顧知衍現人在黎源。
估計是顧曉聽到顧知衍在姜柚身邊，有些控制不住了。
“何必呢？”
陳霎走到窗邊，看了一眼被扔到樓下的手機。
顧曉手指顫抖的指着窗外那棵樹，“憑什麼？”
“憑什麼它可以長得那麼高，憑什麼它總是那麼自由的在外面搖曳，憑什麼我就要被關在這個籠子裡，看着屬于它的一切自由？”
他針對的不是樹，而是他糟糕的人生。
他對顧知衍也不是恨，隻是不能讓和他站在同一條上的人，擁有他所沒有擁有的那些。
是的，他和顧知衍之間沒有任何仇怨，甚至他們從小到大見過沒有三面。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讨厭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顧曉，你再這樣下去不行，要不我送你出國吧。”陳霎看着他的樣子，明知道勸不了，卻還是心疼。
顧曉從地上爬了起來，情緒的問題導緻他渾身生理性的發抖，“不可能的，這次是我先遇到她的。”
陳霎皺眉，“那次湖邊偶遇，不是你第一次見到姜柚？”
顧曉沒有回答，隻是笑着看向地上的碎玻璃，最後很享受的光着腳踩了上去。
陳霎沒有攔，因為他知道，往往這個時候，他根本攔不住顧曉想做的任何事。
這也是顧曉獨特的解壓方式。
“那一次，不是偶遇。”他閉着眼睛在地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