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轉頭看她,眼神帶着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沒有猜忌,隻有警告!”
白清淺和他這樣的人是徹底交流不了的,也是有些無奈的,索性最後就不再争論這些沒用的問題,直接服了軟。
“好,你說不欺負她,那就不欺負她,反正她已經告訴你海邊别墅的位置,你直接過去找她,以後她的事就交給你了。”
白天淺想要的隻不過是顧知衍這個人,不是和顧曉争辯出個對錯,更不是和姜柚在那兒逞口舌之快。
對于她來說,任何事都比不上達成目的更重要。
随着她話音剛落,放在包裡的手機也開始響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白宴禮。
本來不想接,但電話一個接着一個,實在有些麻煩,麻煩的顧曉眉頭都快擰成一個死結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拿着手機到車外面去接。
顧曉剛剛和姜柚打完電話,也需要過一會再去海邊别墅,這樣才不會露餡。
到了車下,太陽有些曬,曬的白清淺語氣都開始不耐煩起來,“你又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了,如果爸再找我,你就直接告訴他我不會回家的!”
“你們也休想在用道德綁架我,這麼多年,我在國外沒用過你們任何人,現在更是不用你們任何人管!”
電話插頭的白宴禮,沒有像以往那樣和她針尖對麥芒的,而是語氣哀傷的問,“姐,你是不是忘了這周就是咱媽的忌日了。”
“咱媽當年也是這樣一個盛夏病死的,咱爸守在床前整整一個月沒有離開,就生怕他一轉身,咱媽就不見了!”
“可最後就帶他去給咱媽盛湯的一瞬間,咱媽忽然咽了氣,直到現在,這也是爸爸心裡的一根刺!”
“所以啊姐,珍惜當下吧,趁着咱爸現在還健健康康的,你能多陪陪他,就多陪陪他,他也不會一見面就說你的,尤其是咱媽的忌日,你怎麼也得回來祭拜啊,我們還要一起去公墓呢。”
這些話忽然把白清淺的心給說軟了。
尤其是提到他們的母親,白清淺更是拿不起心裡的那些防禦設備。
她的語氣也變得軟了下來,“這周幾?”
“明天。”白宴禮說,“明天我們在家裡擺擺東西,祭拜一下,後天一起去公墓。”
“你如果方便的話,今天晚上就先回來吧,爸爸确實很想你這個女兒。”
“而且我也很想你這個姐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流着相同的血的親人了!”
白清淺忽然皺起眉頭,“白宴禮,你今天吃錯藥了吧?怎麼都會說人話了?”
白宴禮依舊端着語氣,“姐,平時吵吵鬧鬧的那都是正常的,但這次不是咱媽忌日了嗎?這個話題很嚴肅,這件事也很嚴肅,我沒辦法和你開玩笑。”
白清淺也忽然意識到不合适,放低聲調道:“好,晚上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