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他是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你，甚至有時候發瘋起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隻能靠那個叫陳霎的給他用藥物控制。
這也是我第一次直觀的感覺到，一個心理有嚴重疾病的人，發起病來竟然是這麼的可怕！”
聽到這裡，姜柚的眉頭也忍不住蹙緊起來，“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原因之一，顧曉是有很嚴重心理疾病的人，如果能夠給他定罪的話，估計他也會死咬住這一點，為自己脫罪！”
“那你回去之後，有沒有找到他犯罪的相關證據？
你不是說，之前有一個扣子在他母親那裡，當時他帶我倉促逃離，那個現場應該是沒有時間搜尋的。
估計他也不知道有那個扣子的事，否則他是怎麼都會和陳霎說上幾句的！”
段榆景的語氣也變得很嚴肅起來，“雖然我們知道他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但這絕對不是他做罪的理由之一。
如果他能殘忍到連自己的親生母親的殺害，甚至設計了那麼多殺人、囚禁、綁架以及脅迫人質的情況，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的！”
“就像你剛才勸我的那些話，盡管我們知道前路艱難，也一定要卯足了勁兒試一試！”
“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絕對，法律也是一樣，無論是心理疾病，還是精神疾病，亦或者是身體上的疾病，都不是逃脫刑事責任的絕對因素之一！”
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和段榆景許久未見的緣故，這一刻姜柚竟然感覺，眼前的段榆景像是重生了一般，和從前給人的感覺大不一樣。
察覺到她注視的眼光，段榆景有些尴尬的問，“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對不起啊，柚子，剛才我就是一時情急，所以話有些多了，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你别往心裡去。”
姜柚的眼眶忽然變得有些濕潤，她搖了搖頭，“沒有，哥，你說的挺對的，我就是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啊？”段榆景疑惑，“哪裡不一樣了？是長相嗎？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生病的緣故，面色蠟黃，又有些消瘦，所以你看着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又搖了搖頭，“不，是你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你總讓我覺得你這個人吊兒郎當的，對什麼事好像都漫不經心，但卻在無意中能做成那些事，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海城這樣大的一線城市裡，一點一點打拼出屬于自己的地位。”
“現在，經過那些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之後，再加上你現在生這場病的緣故，我覺得你好像越來越成熟了。
就比如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在我從前對你的認知裡，你是肯定不會說這些的！”
“不過，人就是要經曆些什麼，才能越來越成熟”
後面的話姜柚說不下去了。
因為段榆景已經沒有時間，再來享受他經曆那些不好事情之後帶來的這些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