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大概率會讓我磕頭認錯。
但現在,他隻是平靜地抹了把臉,吩咐助理把電腦拿去維修。
“别激動,淺淺,你不想見,我走便是。醫生說你身子弱,肚子裡還有孩子,不宜動怒。”
說完,他替我捂緊被窩,默默退出了病房。
看到曾不可一世的封肆,變得謹小慎微的模樣。
我冰封的心裂開一道小口。
從那天起,我果真沒再見過封肆。
隻是後半夜,總能聽見門鎖輕響。
閑得無聊,我打算出去走走,但看護卻支支吾吾,阻止我出門。
我隻以為又是囚禁的把戲,便大鬧了一通。
萬般無奈之下,看護和我秘密約定,可以溜達一小時。
久違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駐足櫻花樹下。
伸手去接掉落的花瓣,妄想抓住這一抹春色。
耳邊卻傳來聒噪的議論聲。
“哎,這不是視頻裡那個女的嗎?”
“還真是!她活得還挺滋潤,那個樣子被公之于衆,羞死了!要是我,早自殺了。”
“你懂什麼,人家不厚顔無恥,怎麼吊到有錢人呢?聽說封氏總裁就是因為愧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馬上要娶她過門了。”
他們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發生了什麼?”一股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看護慌忙擺擺手:“沒什麼!肯定是認錯人了,這天有點涼了,咱們回去吧。”
說着就要推我往病房走。
我順勢從她口袋抽出手機,熱搜詞條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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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評論不堪入目,有求資源的,有诋毀我不知廉恥的。
甚至還有人,說我刻意賣慘勾引封肆。
我自虐般看着視頻,一遍又一遍。
18歲的稚嫩臉龐上,挂滿倔強的淚水。
衣衫早已被撕爛,裸露的白皙肌膚布滿了紅色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