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有沒有開心一些?淺淺。”他費力揚起發白的唇角。
後來,我不知道封肆如何處置了盛依依,隻知道徐子辰也一塊兒失蹤了。
日益嚴重的孕吐、搖搖欲墜的精神狀态,讓我自顧不暇。
封肆挨了一刀後,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出院那日,正好是他27歲生日。
别人送的禮物堆了一客廳,他一眼沒看,急匆匆跑來找我讨要。
“晚上你就知道了。”我言簡意赅。
但他似乎會錯了意,一個人在那兒興奮得手舞足蹈。
浴室裡,我拿起刮胡刀的刀片,照着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割了下去。
然後,躺在溢滿溫水的浴缸裡,靜靜等待生命的流逝。
封肆闖進來時,看到滿缸的鮮紅,吓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顫抖着撥打急救電話。
“送你的27歲生日禮物……喜歡嗎?我終于,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我氣若遊絲地祝賀他。
封肆跪着爬向浴缸,拉起我泡發白的手,近乎失神地呢喃着。
“不要睡!寶貝兒,不要睡!”
“你醒醒!求求你!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到最後,他竟哭得泣不成聲。
醒來時,入目是刺眼的白。
封肆坐在床頭,安靜地辦公,眼下的淤青彰顯着他幾日未眠。
見我醒來,他灰暗的眸子燃起亮光。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他的關心,我置若罔聞,隻将剛結痂的傷口,舉到他面前。
“你不是總怨我,給你留了道疤嗎?現在公平了,能不能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
他盡力壓下喉間的哽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明知道,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我忍着劇痛,拿起手邊的玻璃杯砸向他。
“滾!我不想看到你!”
水滴沿着他俊美的臉龐滑落,打濕了腿上的電腦。
以前的他,大概率會讓我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