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救她了,我隻希望,你們三個都去死才好!”
我端起冷掉的咖啡,徑直潑向徐子辰。
褐色的液體在他的白襯衫上暈開,好似我沾滿污漬的人生。
老舊的筒子樓前,徐子辰踢着腳邊的石子,等待晚歸的我。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眼眸中的光重新亮起。
身體撕裂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我小跑着來到他跟前,紅着臉問他,找我何事。
“我看到你和封肆進小旅館了……你不是說喜歡我嗎?轉頭就和别人開房?”
他嫌棄的神色配上直白的話語,讓我無地自容。
下一秒,徐子辰薄唇微張,說出了令我永生難忘的話。
“既然你誰都可以……不如,你和我睡,我罩你。”
如果說,封肆為我打造了一個深淵
那徐子辰,就是将我推下深淵的那隻手……
那日的會面,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變得郁郁寡歡,既不不願意出門,也不再與人交談。
封肆為讨我開心,想盡辦法。
一個晴朗的午後,他神秘兮兮地說,要帶我去郊遊。
車子在一個破舊的倉庫前停下。
倉庫裡不時傳出女人凄厲的慘叫。
而後,我看到被綁在椅子上,滿身傷痕的盛依依。
昔日嚣張的氣焰,變成了如今卑微的懇求。
她數落着自己的過錯,隻求我能放過她。
封肆不為所動,隻遞給我一把匕首。
“去吧,我為你收屍。”
盛依依哆哆嗦嗦地着看向我,畏懼的神色一如當年的我。
我邁向前的步伐停了下來,轉頭嘲諷封肆。
“那你要為她陪葬嗎?畢竟,她頂多算個幫兇,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
封肆沒有辯解,隻是緊握住我拿刀的手,猛地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奔湧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現在你有沒有開心一些?淺淺。”他費力揚起發白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