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舟盯着她的臉,涼涼道:“我記得是你先傳信給他,允諾送他全天下最鋒利的刀的?”
“你,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楚雲舒心虛了一瞬,但是想到這個又不是謝沉舟她又挺直了腰闆。
“那隻是誇張形容啦。”
她舉例道:“就像一碗面,如果是買來的,那就是一般的面,但如果這是你娘親手為你做的,那這就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面!同理我親手送給侯爺的刀,也一定是最特殊最好的刀。”
母親從未給他做過面,她隻會希望他從她眼前消失。
謝沉舟他冷不丁道:“靖安侯吃過最好吃的面是他大嫂做的,如果是最特殊最好的刀你送的不配。”
怎麼在哪都能聽到她不配,謝沉舟這麼說就算了,這個狗男人也這麼說。
他的嘴巴是淬了毒嘛。
楚雲舒無語了:“你是不是從沒舔過自己的下嘴皮?”
“什麼?”
“因為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把自己毒死。”
“”
楚雲舒手指在桌案上畫着圈圈,哀歎道:“我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夠資格了,我隻是想萬一以後侯爺能對我有一點點喜歡呢,那時候再送的刀意義就不一樣了吧。”
“但是,半年太短了,肯定不夠。”
謝沉舟問:“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她會去求助誰?
是她背後的主子嗎?
男人的心中掠過一些猜測,目光落到桌上的那張紙上,這是她要傳給那個人的信?
就讓他看看,她究竟是誰的人吧。
黑暗中,謝沉舟眼眸冰冷,玄色衣袖掠過楚雲舒的臉頰,将桌案上的紙張抽走,楚雲舒想要攔都來不及。
“别看,那上面什麼都沒有!”
她慌亂站起來奪紙,椅子摩擦在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少女轉過身,剛擡頭,就被一隻手捂住了眼睛。
“如果什麼都沒寫,那你在慌什麼?”
謝沉舟扯了下嘴角,反而更加确信這紙上肯定寫有東西。
楚雲舒努力争辯:“那上面真的什麼都沒有!”
是的,上面隻有‘狗男人’三個字。
抛開她前面塗成墨團的内容,後面的‘狗男人’寫滿了一張。
筆迹一開始還是鋒芒畢露,力透紙背,到後面反而帶着幾分缱绻的之意。
很明顯,小騙子罵了他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