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從老家來看我和老公,意外車禍生命垂危,急需一筆錢救命。
我遠在海外,指揮我媽把家裡唯一值錢的古董送去了霍景文的拍賣行。
可鑒定結果卻是假的,一分不值。
我心急如焚地趕回國,得知公公已經不治身亡。
霍景文拉着我的手安慰道:
“人各有命,你爸也是時運不濟,誰叫古董是假的呢?”
“就算是真的,賣了錢也不一定救得回來,你就當他倒黴吧。”
我大驚失色,他以為死的是我爸?
我剛要解釋,卻看到霍景文的小徒弟邵瑤瑤發了條朋友圈:
【第一次獨立鑒定就出了大纰漏,把一個宋代汝窯的花瓶鑒定成假的了。】
【師娘知道了一定會罵死我的,還好師傅給我兜底,原來這就是被偏愛的感覺!】
下面有拍賣行的同事回複:“小師娘,要是霍師傅對我們有對你一半好就好咯。”
我隻是眉頭一皺,汝窯花瓶?那不是我媽拿去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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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口袋裡劇烈震動,屏幕上閃爍着母親的名字。
這個時間,她知道我在海外參加拍賣會,電話那頭傳來的一定是急事。
“阿漁,出事了!”母親的聲音帶着哭腔,幾乎不成調子。
“你公公自己跑來看你和景文,結果路上出了車禍,需要立刻交三十萬押金!”
我手中的青銅鼎鑒定報告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三十萬,這筆錢對我而言并非難事,但海外賬戶大額轉賬至少需要兩天。
而公公的性命,根本等不了。
“霍景文呢?”
“他電話一直打不通,說是在飛機上。”母親的聲音裡帶着哭腔,“醫院說再不交錢就要停止治療…”
我快速盤算着。
“媽,把我書房那個汝窯花瓶拿去霍景文的拍賣行,讓他們立刻安排拍賣。你就說是我媽,先預支三十萬應該沒問題。”
“那個花瓶?”母親遲疑了,“那不是你外公…”
“救人要緊!不管是誰爸,我都叫聲爸啊!”
我的聲音在空曠的鑒定室裡回蕩:“快去,我馬上改簽機票。”
十二小時後,我拖着行李箱沖出機場。
手機響起時,我正奔向出租車候客區。
“阿漁…”母親的聲音像是蒼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