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澤看着父母已經被夏芷柔的眼淚蒙蔽,一陣疲乏感湧上心頭。
他知道說下去,父母隻會對林溪然惡感更甚。
于是不再争辯,回屋休息了。
一夜無夢,陸承澤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林溪然虛弱的樣子。
他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隐隐作痛。
本想等到學校再說,但他已經等不及了。
第二天上午,陸承澤一路狂奔至林家别墅,但是院門緊閉。
他深呼吸,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才按下了門鈴。
“喂?”
聲音并不是林溪然發出的,連林父林母都不是。
“陸少爺啊,不好意思讓您白跑一趟了,小姐和老爺夫人出門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王叔帶着歉意說道。
“沒事。”
陸承澤難掩心中的失落,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王叔要麼說林溪然不在,要麼說林家閉門不接待任何客人。
陸承澤透過窗戶,明明都看到了林溪然在院子裡看書,過去一問,王叔還是推辭。
他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看來林家不想接待的客人,隻有他一個。
小長假結束,林溪然在家休養了一段日子,精神狀态有所好轉。
隻是每天夜裡,她還是會夢到被丢入水中,那種窒息感,在夢裡也格外真實。
和許嘉銘約過後,林溪然一下課就來到了心理咨詢室。
熟悉的薰衣草香氣讓她推門的瞬間,就不自覺放松下來。
許嘉銘坐在對面,手裡拿着厚厚的筆記本,動作飛快的記錄着。
“睡眠還是不好嗎?”
林溪然低下頭,擠出聲音:“嗯,總是會想起泳池裡的水,還有那些刺耳的話,好像夾在在水流裡面,不斷灌進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