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然低下頭,擠出聲音:“嗯,總是會想起泳池裡的水,還有那些刺耳的話,好像夾在在水流裡面,不斷灌進我的耳朵。”
“這段時間我看到浴缸裡的水,都會喘不上來氣。”
許嘉銘記下幾筆,語氣平穩而又溫和:“那不是你的錯。被強迫陷入危險環境時,産生應激反應是很正常的。”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
本來溪然的狀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自從陸承澤回國,她的病情變得愈發嚴重了。
那天在陸家的宴會上,他真不應該離開的。
隻是等他反應過來趕回去的時候,林溪然已經走了。
他讓林溪然閉上眼,随後前傾身子,動作自然地将她緊繃的後背靠至松軟的布藝沙發上。
“放松,想象自己躺在草地上”許嘉銘聲音很輕,帶着引導性。
忽然,門被大力推開,陸承澤站在門口,臉色黑得像要滴墨。
他立馬注意到了許嘉銘搭在林溪然肩膀上的手,在他看來十分暧昧。
怪不得他去教室找人沒找到。
連問趙思琪,對方都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
原來是兩個人躲在這裡幽會呢。
“許嘉銘,你對她做什麼?”
林溪然早就在陸承澤推門進入的時候就睜開了眼。
隻是她還沒反應過來,陸承澤就一個箭步沖上前,把許嘉銘的手扯開。
許嘉銘直視着他:“陸同學,這裡是心理咨詢室,我在給溪然做疏導,請你馬上出去。”
這次是他疏忽了。
他想着平時也沒什麼人會來咨詢室,就隻是挂了個牌子,沒有鎖門。
“疏導?”陸承澤目光壓迫,“疏導需要動手動腳?”
“陸承澤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