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澤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裡,林溪然對雷聲的恐懼更甚了。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努力擺脫腦海裡可怖的畫面。
在深陷輿論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室友把林溪然拖進洗漱室,将她關了一整晚。
從那以後,一聽到雷聲,她就會渾身顫抖。
陸承澤沒有在意她的這句話,他知道林溪然滿是刺的外殼下,是一顆柔軟的内心。
他緊緊将人摟在懷裡,但林溪然拼了命的掙紮。
她用的力氣不小,陸承澤本就傷着腿,重心不穩,被她猛地一推後退幾步,傷腿磕在身後的台階上。
“嘶。”陸承澤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林溪然這才回過神,她勉強站定身子,上前将人扶住。
“陸承澤,你沒事吧。”
看到陸承澤的傷口又開始滲血,林溪然心髒猛地一揪。
“對不起”
林溪然對雷聲恐懼還沒完全褪去。
她愧疚地看着陸承澤的傷口,那點恐懼瞬間被更強烈的擔憂壓了下去。
“我帶你去找醫生,你還能堅持嗎?”
得到肯定答複後,林溪然将陸承澤的手架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深呼吸一口氣,帶着他走入了雨裡。
冰冷的雨水打在陸承澤的臉上,腿上傷口還傳來陣陣刺痛,但這些他都沒放在心上。
他的半邊身體靠着林溪然,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聲灑在他的胸前。
“溪然,你還記得嗎,以前你受了委屈,總會背着林叔他們來找我訴苦。”陸承澤嘶啞着開口,聲音裡蘊含着苦澀,“然後借口天黑,留宿在我家。”
“不過現在,反而是我更依賴你了。”
林溪然于他而言就像是毒藥,令他深陷其中卻甘之如饴。
聞言,林溪然的腳步頓了一下,她緊緊抿着唇,努力讓自己顯得冷淡。
“是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換做之前,聽到陸承澤說這種話,她肯定會開心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