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卻見費老在榻上笑出聲,揶揄的看向裴緘,“我怎麼記得你的脈象要比旁人慢一些,怎麼到我徒弟這就加快了,是病氣所緻,還是别的緣由啊?”
江黎初一愣,再看裴緘,他卻端起茶杯掩飾般地抿了一口,神色淡然。
“大抵是被你這不負責任的樣子氣到了,要教就好好教。”
江黎初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不通門路,判斷錯了吧。”
裴緘放下茶杯,目光轉向她時,眸中已帶了笑意,溫和道:“黎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想來費老也是想讓你早些上手。”
他聲音溫潤,像春風拂過湖面。
費老挨了過來,嘟囔着:“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雖然是當官當的。”
“我從小就是如此。”
裴緘的這句話卻讓江黎初陷入了回憶。
仔細想來,裴緘的确從小就是如此,而且每次幹壞事的時候他都在,和自己也是同流合污了。
“丫頭,師傅告訴你,以後嫁人可不能嫁這種當官的,一肚子壞水。”費老在江黎初耳邊添油加醋。
江黎初笑了笑,并未言語。
費老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有些不靠譜,但他的醫術确實了得,教學的方法十分特别,讓人領悟的非常快,不過一個下午,江黎初就覺得自己摸到了一些皮毛。
等就着暮色回侯府的時候,江黎初懷中已經多出了厚厚一摞的書。
費老讓她将這些書裡的藥材和各種脈象全都背下來。
看着就頭大。
回府後,江連玉找了過來:“長姐,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隻等明日宴會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江黎初在桌上高高疊起的書,吓了一跳。
“長姐,哪兒來這麼多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