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有物證,還有人證。”謝衍之回頭,給人群中的簡行投去眼色。
随後不疾不徐道,“沈探花郎在過去的三年裡,屢次找宋小姐讨要錢财,有部分按現銀易手,但他或許忘了,還有錢莊的存在。”
東南錢莊的帳,謝衍之輕而易舉便能查證。
他拿出長串的單據,遞交知府,并解釋,“上面寫明沈長青以宋小姐友人的名義支取銀錢,筆筆相加,已過千兩。”
經此一提醒,宋錦心想起。
父親在時給過象征宋家的腰牌,并與錢莊約定成信物可随時支取錢财。
她曾有日子以理财為名托沈長青看管,當時也知他偷偷用了不少錢,不過戀愛腦上頭,睜一隻眼閉一隻。
原來他花了這麼多!宋錦心的手捏成拳頭,恨不得能重回三年前狠揍那個不懂事的自己一頓。
知府看過賬,确認有東南錢莊的章印,“此證據,本官認可,可還有?”
聞言。
沈長青的目光變得空洞,整個人呆若木雞,開始魂不守舍。
“人證到!”衙役通報。
一時間,各大商鋪能叫上名号的掌櫃們,魚貫而入。
浮生居的張掌櫃,珍寶閣的錢掌櫃,茶坊老闆娘,綢緞莊的袁掌櫃等等。
宋錦心因震驚說不出話,看着個個眼熟的面孔,全然不知為何這麼多人都到了府衙?回頭目光落在謝衍之臉上。
西斜的陽光照亮了他的半張臉,挺立的五官,睫毛翹起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