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有坐榻,鋪着清涼的竹席,置一矮幾,幾上一套天青釉的茶具尚有餘溫。
看看手裡的衣服,宋錦心再次被自己的手藝折服這要如何親手把此物交給他?得多不要臉才能說這是謝禮,害禮還差不多。
“送,我是親自送了,但你自己不再在屋子裡,可怪不得我。”
宋錦心嘴裡碎碎念,默默将醜衣服放在椅上。
她轉身要走,忽見有一封半開着的信,上面清晰地寫着——平縣至黑山林,镖隊運送
手遲疑着往前去,宋錦心本能覺得不妥,但信上的内容實在太重要
沒能發覺此時窗邊閃過一女人的身影,見其于書桌前停滞半刻,躲在暗處的人低着頭,速速離開。
“絕密?”
瞬間如觸到滾燙的沸水,宋錦心收回手。
顯然是手下傳給謝衍之的密信,沒有人會願意旁人偷看私密信件。
既昨日答應要幫自己查線索,早晚也會将真相告知于她,不急這一時。
縷清邏輯,她作罷不看了。
貼心地将半露着的書信推回信封,宋錦心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我可沒看,到時候别倒打一耙。”
“嗯哼!”
故意出嗓子裡發出的響動,宋錦心吓得捂胸轉身。
謝夫人帶着貼身的丫鬟,不知何時來到了書房門口,揚起下巴,睨着房裡人。
這人走路都沒聲的嗎?來不及多想,趕緊平複好心情。
“母親。”宋錦心收斂神色,埋頭走上前,端莊鞠躬。
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兒媳,而是拿出手帕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