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兒媳,而是拿出手帕揮了揮。
謝夫人邁着優雅的步子入門,“今日沒來問安,還不知你去往何處,怎的在這屋子碰上。”
“回母親話,兒媳回了一趟宋府。”不敢有隐瞞,宋錦心規規矩矩道。
前面的人似點了下頭。
謝夫人的目光在屋裡來回掃動,沒有在特定的一點落下,一言不發地走到小榻前坐下,對丫鬟招招手。
拿着扇子的小丫鬟踱着小碎步而來,在主子跟前跪下打扇。
“你歸家可與誰說過?”謝夫人整理着衣擺,幽幽道,“新婦入門不可随意歸甯,這點規矩都不懂?”
宋錦心覺得蹊跷。
成婚當日分明對她已有改觀的婆母,眼下似專程來找茬一般,言語裡都是刁難。
難道這是謝家人的本色?細細想來,謝衍之随他的母親,一會兒就變一張臉,讓人琢磨不透。
既來之則安之,宋錦心笑笑回話,“母親教訓得是,我本不想歸家,隻因夫君命兒媳歸去替他拿件東西,自是得到了夫君的首肯。”
謝夫人臉色微變,一時下不來台。
手半握拳在小幾上敲了幾下,她凝聲,“事出有因,外出的事我便不計較。”
“但!男兒的書房重地,豈容女眷随意進出,難道忘記了謝府的規矩嗎?你肆意抛頭露面,女誡讀到哪裡去了?趕緊回房,将女誡抄上三遍,晚飯前交我過目。”
不過是抄幾遍書,若是吵起來了,恐怕沒這麼輕松。
知她吃軟不吃硬,宋錦心沒回怼,認了這責罰。
“是,謹遵母親教誨。”
宋錦心出了門,不敢有延誤,呼吸着新鮮空氣才覺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