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謝衍之住的東華院沒有書房,便找了個空閑的耳房,命小厮搬了張桌子來勉強湊合,之後也有個獨處的落腳地。
看着空空蕩蕩的小屋。
宋錦心滿意地點點頭,想着等再有機會回宋府,把做木雕的那套玩意兒都弄過來,也算是個挑不出錯的消遣。
紙筆備好,沾取墨汁,輕刮幾下。
寫什麼來着?宋錦心皺眉,噢,女誡!
腦海裡全是在書房看到的那封信,女誡是何物,全然抛之腦後,手胡亂地在紙上滑動。
密信有關镖局,這不會有錯
宋錦心筆尖一頓,但謝夫人口口聲聲說書房重地,女眷不可擅闖,她瞧着也不像是來找謝衍之的樣子。
如此信奉規矩的人,絕不會無視家規肆意行動,她為什麼會去呢?
‘婆母莫名出現在書房門口,到底是’
“哎呀!”宋錦心收筆,差點把墨水甩到臉上。
怎麼手不聽使喚地把心中所想全都寫了下來。
不能人别的人看見!她匆忙将廢紙收作一堆。
手裡突然空了,宋錦心連忙擡頭,對上了夫君優越的下颌線。
她作勢要搶,“還給我!”
謝衍之的手舉得高高地,不聽宋錦心的叫喚,将紙上的鬼畫桃符看了個一清二楚,什麼‘婆母’,又寫‘書房’,還畫了幾片竹葉,以及圈圈叉叉
“這就是你抄的女誡?”
宋錦心一把奪過廢紙,三兩下揉成一團,想扔但覺不解氣,張開嘴。
“還是改不了狗犬做派。”謝衍之冷聲,打掉她的紙團,“剛才的事我都聽說了,母親罰你的書,給你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