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沖着我來的?刁難的不是旁人,正是宋錦心自己。
房裡隻剩二人。
她不情不願地解開扣子,力道使得重了些。
“還記得洞房花燭那日,在西苑抓到的乞丐嗎?”謝衍之看着銅鏡裡沉着臉的宋錦心。
忙活的手為之一頓。
什麼情緒都沒了,宋錦心湊上前,“婆母說送去了衙門,不知可有進展?”
“我已托人特别關照,拷打了幾日,想必很快就能道出真相”
“少爺!”
随敲門聲而來的急促呼喚,是簡行。他若無要緊事,不會這麼沒規矩,謝衍之匆匆披上外袍。
夫妻二人打開門。
“回少爺,少夫人!”簡行單膝跪地,踟蹰後直言,“大牢的乞丐”
“怎麼了?”宋錦心推開謝衍之,跻身出來。
“死了。”
須臾間,鴉雀無聲,宋錦心找郎君的眼睛,沉默對視。
容不得多問,幾人火速敢往知府大牢,找到了原本關押乞丐的地方。
人已死了幾個時辰。
全身皮膚發青,嘴唇幹涸開裂,脖頸處有明顯的抓傷,布滿血痕,躺在一堆枯草之中,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宋錦心捂眼通過指縫看,謝衍之覺察她有恐懼卻好奇,上前兩步,把人護在身後。
“怎麼回事?”他問仵作。
經一系列簡單的勘探,仵作行禮回話,“回謝大人,此人因誤食毒藥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