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的傷呢?”宋錦心壯起膽子邁出來。
說完見衆人都看她,又覺難為情,默默挪着步子後退。
仵作輕笑兩聲,“謝夫人洞察力了得,依下官之見因是毒發過程緩慢,難受之際,他用手抓撓以圖緩解所至。”
牢房裡一日三餐固定,沒有途徑可獲毒藥。
即便東窗事發,他也罪不至死,不可能自我了結,謝衍之想走上前卻被宋錦心拉住。
他回頭認真看着她的眼,“無礙。”
宋錦心後怕但放開手,任由他去了。
謝衍之蹲下,盯着已亡人的臉,症狀的确與中毒吻合,會誰下的毒?
此間牢房平日裡有兩個獄卒,換班輪着看守。
若說能接觸到犯人的人選,獄卒首當其沖,謝衍之不用多想便鎖定了人選,起身凝聲,“傳獄卒前來問話。”
獄卒一老一少。
分别詢問,兩人一口咬定不知内情,但當謝衍之詢問誰第一時間發現人死了,老的說少的,少的說老的。
證詞全然對不上,裡面有鬼。
“來人。”謝衍之面若寒霜,衣袖飛起,“把兩人打入監牢,日後再審查!”
“大人,大人!小的當真不知啊,大人!”
哭天搶地的求饒不絕于耳。
宋錦心聽着心裡不是滋味,但不是因這二人,而是因這幕後黑手,不惜害人性命還連累這麼多人,可惡至極!
趁熱打鐵,謝衍之知道是時候重啟調查。
他帶着宋錦心登上馬車,宋錦心不解地問,“去哪兒?”
“查戶籍。”
等回到謝府,簡行已将這幾日通過各種渠道得來的籍冊準備好,其中最有可能找出線索的是——許府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