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謝府,簡行已将這幾日通過各種渠道得來的籍冊準備好,其中最有可能找出線索的是——許府奴籍。
上面有畫像可供宋錦心查驗。
她一頁頁翻看,仔細地在腦海中比對,直到翻到一嘴角點着痣的男人,瞳孔微收。
謝衍之見其全身一滞,毫不遲疑地拿過冊集,“就是他?”
“嗯。”
宋錦心很肯定地點頭,但又蹙眉表示不解,“樣貌倒是像,但那天的人嘴角好像沒有痣,也許是我看得不夠仔細,上次畫像也沒畫。”
畫像一直保存在謝衍之手上,他拉開抽屜取出。
果然有個八九分像。
看來那日哄騙宋錦心去後庭的就是這個人,謝衍之收緊拳頭,“簡行備馬,去許府。”
*
去許家的路上,宋錦心難提興緻。
她的胸口堵了一口氣,難說是什麼感覺,總覺此事許蓉蓉絕脫不了幹系。
但憑許蓉蓉,她為何要針對自己?兩人見唯一的瓜葛就是沈長清,若一人被訂在恥辱柱,另外一人豈不會被牽連,明擺着是一船之人。
喜歡過的人要害她?宋錦心不禁苦笑,嘲笑的是當初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自己。
“到了。”
謝衍之沒看她,也沒有伸手牽她下馬車,一個人走在前面。
宋錦心回神見人已走遠,總覺他情緒不對,但也沒空去計較,獨自跳下馬車,跟上去。
許蓉蓉不在府上,由許父母接待。
他們的态度比較上次,隻好不差,恭恭敬敬把人請到明堂,客客氣氣地詢問來意。
“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