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少爺的暗示,簡行拿着奴籍冊上前,翻到關鍵一頁,“許院外,許夫人,此人是否在府上幫工?”
“這”
許父立即弓腰從他手裡接過冊子,小心又仔細地打量。
許母也沒閑着,不單單自己看,甚至叫上府裡的管事一同辨認,幾人有商有量,時不時交談幾句,沒有敷衍了事,都是配合的模樣。
“謝大人。”由許父回應,他笑臉盈盈,“此人的确是我府上的人。”
果然如此!
宋錦心抿唇握拳,謝衍之挺直腰背,剛要發難。
“但是。”許父咳嗽兩聲,話鋒一轉,“這人早在兩年前,因手腳不幹淨,偷賤内的首飾,早被驅逐出府。如今在哪裡,幹什麼,都與我許家無關啊。”
好一個無關,把所以的過錯都推到奴仆身上,老奸巨猾。
沒有所謂的真相,即便有,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許家越是撇清就越證明有關。
“許員外可有證據?”簡行替主子反問。
許母哈哈幾聲大笑,“小哥到底不是主子,當下人的怕是不知。區區一個幹苦力的,要打便打了,要趕就趕了”
從眼角睨出高傲之意,鼻子裡冷哼一聲,“證據?要什麼證據,豬狗不如的東西。”
或是察覺到謝衍之投來的目光。
“哎呀,謝大人别誤會。”她忙收笑,不好意思地捂嘴,“我說的是我打發走了的那個,您可别上火。”
全府上下,沆瀣一氣,爛到了骨子裡。
乞丐沒了,此人多半也遭黑手,宋錦心後背開始發虛汗,沈長清和許蓉蓉好黑的手段還不惜拉上整個許家的人為其作證。
人是什麼時候變的?蘋果皮上有一處蟲眼,就表明爛透了!
她竟喜歡過這樣的人渣,冷汗毫無征兆地從額頭滲出,宋錦心仿佛被這番話扔進了蒸籠,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