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深知許蓉蓉整日隻與他厮混,沒有一日空閑。
他又坐下了。
兩人都不講話,對峙了許久。
在懊悔與震驚之中,沈長清回神,淡淡道,“這孩子不能留。”
許蓉蓉掀掉桌布,隻因沒力氣掀翻實木做的桌子,盆子碎了一地,還要瓷片差點劃傷她的腳。
男人無動于衷。
“你說過你隻要我一人,若要娶我,這孩子不過來得早了些!”許蓉蓉聲嘶力竭,“你難不成騙我!我要去報官,說你欺辱良”
“行了!”沈長清攔住了她,“我娶你,這孩子留下,決不食言。”
許蓉蓉撲在他的懷裡,邊哭邊說,“你還得入贅,到我沈家來,否則父親不會樂意。”
女人撲倒在男人懷裡,梨花帶雨的哭訴隻為喚起他的良知。
沈長清卻石化當場。
他的手微微顫抖,整個人不能動彈,隻因為許蓉蓉說出的那兩個字,‘入贅’。
天大的笑話!
大慶國曆朝曆代,男兒入贅進女方家中都會讓人笑掉大牙,街坊四鄰會在後面指指點點,況且他還是皇帝欽點的探花郎,榮華富貴就在眼前,怎會入許家當贅婿?
“不可能。”
使上不小的力氣推開許蓉蓉,沈長清面無表情,“孩子可以生,我也承諾要娶你,入贅一事,沒得商量。”
這個蠢笨的女人難道看不出他已退至底線,還要再分崩離析的邊緣繼續蹦跶嗎?
“你若不入贅,父親那邊也沒得商量”許蓉蓉捏緊了拳頭,淚珠挂在眼角,眼裡全是不甘心。
“你們許家的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