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你胡說!”
小女郎回神,氣得抄起手,“又是拿出來堵我嘴的勞什子話,袁老才不會跟你講”
“五歲。”
謝衍之伸出五個手指頭,大大張開,看也不看小女郎,“趁大人不注意,把馬奶酒當奶茶喝了一大碗,結果醉醺醺地抱着牧羊犬唱歌,被父親拎回家。”
他為何知道!
宋錦心的嘴大得能塞下一整個梨,臉騰地就紅了,還沒來得及制止他。
“八歲,學射箭時吹噓‘百步穿楊’,結果一箭射歪,紮穿了兄長的帳篷,差點射中正在喝酒的軍師。”謝衍之的眉毛輕輕一挑。
腳趾快要摳穿鞋底,宋錦心恨不得當場消失。
“還有賽馬為了赢,偷偷給對手的馬喂了一把鹽”
“噓噓噓!”
抓起不知何處來的布頭就往郎君嘴裡塞,宋錦心兩頰的紅暈,摸着已燙手,“老頭當真是老糊塗了!怎麼什麼都敢往外說,我要沒臉見人了!”
謝衍之猛呸幾聲,好不容易才消了嘴裡的抹布味。
“你這是弑夫!”
“你不管不顧說人糗事,分明先用話語逼我無地自容,堪比殺妻!”宋錦心的聲音比郎君還高,叉着腰一頓吼。
互不相讓,吵了幾聲。
郎君算是看出她徹底從記憶裡抹去了自己,興緻全無。
他扔下小女郎,獨自進了卧房。
宋錦心不知前一刻還鬥志昂揚的人,怎麼突然似被奪舍自讨沒趣的她也灰溜溜跟了進來,為争表現,主動幫郎君打起地鋪。
“袁老當真隻跟你說了這個?”宋錦心遞給謝衍之枕頭和被褥。
那人到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