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真的已經毀了。
放學時，江辭開了他爺爺的老解放過來接我。
他剛拿到駕照，剛好今天軍營下午有假。
平日在營裡一本正經高冷範十足的大男孩，到了我面前，仍是那副欠揍模樣。
他搖下車窗，一隻手搭到窗外，洋洋得意跟我顯擺：
「怎樣，有沒有爺爺那範？」
我翻白眼，上了副駕。
想到什麼。
我又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粉色的信封遞給他。
江辭神情一愣，沉默半晌，面色變得極不自然。
也不知是不是車窗外陽光的緣故，我看到他連耳尖都似乎有點紅了。
他輕咳一聲，伸手将信封扯過去。
側目别扭地看向另一邊窗外道：
「什……什麼東西啊？」
我拿出水壺喝水，随口應着：
「情書啊，又不是頭一次轉交給你。」
我進了高中後，他來接過我許多次。
成了年的男孩子，再不是兒時那個撿垃圾的小傻子。
逼近一米九的個頭，被軍營裡浸潤，身材面容都無可挑剔。
他一身軍裝頭一次來我學校時，就引得一幫青春期的姑娘，紛紛紅了臉。
那之後，托我轉交的情書，周周都有。
之前對這些東西，他向來随手一丢。
今天卻莫名其妙動了怒，冷着聲兒問我：
「你以什麼身份，轉交的哪門子情書！
「一幫小屁孩情啊愛的，成年了嗎？！」
我無奈解釋：「你是我哥，我當然是以妹妹的身份啊。
「我同桌讀書的晚，成年了的，你不喜歡這些那我下次……」
江辭冷着臉，徑直将情書丢出了窗外。
他情緒和聲線無端失控：
「誰是你哥，你身上跟我流了一樣的血嗎？
「你是我媽生的嗎，生下來就在江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