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什麼選擇,得什麼果,都隻有自己能負責。」
穆南洲眸色痛苦看向我:
「可我們,到底是流淌着同樣血液的兄妹啊。」
我看着他。
看着他如今甚至像是已老态橫生的臉。
許久,我才再開口:「不是了。
「穆南洲,從你重生将我丢在郊外開始。
「那個五歲的穆南喬,就已經死在那裡了。」
如今的我,是江家的孩子,是江辭的妹妹。
和他穆南洲,永遠再無關系。
我再無留戀離開。
身後,有什麼東西倏然倒地的悶響,該是穆南洲摔到了地上。
我聽到了他細微壓抑的哽咽聲。
這一次,我确定不是錯覺。
可我的心,已不會再因他起波瀾。
一整天的課,溫玥坐在最後排,都用惡狠狠的目光盯着我。
我很清楚,她不會就此作罷。
她越是過得不好,就越無法忍受我過得好。
月底我爺爺生日,江家宴請賓客。
除了軍區大院的人,江家其他親戚好友,也都來了個遍。
江辭向來對這種場合興緻缺缺,拉我到窗前教我下軍棋。
直到哄鬧聲裡,陳廠長提了禮進來。
江辭自從知道、溫玥是陳廠長介紹進的學校後,就不喜歡他。
偏偏陳廠長最擅阿谀奉承。
他一進來,大肆吹捧完我爺爺和養父母。
又湊到我和江辭面前,啧啧感慨:
「江家這兩孩子,還真是越長越标志,郎才女貌啊!」
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旁邊人知道他沒文化,小聲說笑提醒:
「老陳,郎才女貌不是這麼用的啊。」
江辭卻似乎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