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卻似乎心情不錯。
難得起身,被陳廠長拉去喝酒也沒拒絕。
陳廠長好不容易跟他套上近乎。
指着他在軍營說一聲,以後将自己那個混賬兒子也弄進去。
一直到中午吃完飯,才放過江辭。
也不知他跟江辭聊了些什麼,将向來不愛沾酒的江辭,都灌了個半醉。
爺爺大壽,我養父母難得沒揍江辭,讓他先去樓上卧室休息。
我讓保姆煮了碗醒酒湯。
端上去推開他卧室門時,我看清室内一幕,如遭雷劈。
床上睡得迷糊的江辭,身旁竟躺了個衣冠不整的女人。
他将人攬到懷裡,半晌又推開,嘴上含糊不清:
「小喬,别鬧,再過幾年……」
該是真不清醒了。
我手上一松,瓷碗落地碎裂,湯灑了滿地。
床上的女人聽到動靜,推開江辭跑下床。
捂住自己散亂的衣服,開始痛哭失聲。
在二樓的一衆賓客,聽到動靜紛紛過來。
我終于看清那張暈了眼妝的臉,是溫玥。
她嘴上在哭,卻認定這次勝券在握,眸底是藏不住的得意。
「江先生,你這樣強占了我。
「要是不負責,我不如去死了!」
23
她才十六歲。
江辭擔上這樣的罪名,出事時又無他人在場。
要是不娶了溫玥封口,别說軍人身份不保,弄不好還得被判重刑。
有不明就裡的賓客,輕聲唏噓:
「好好的年輕有為,怎麼就做出這種糊塗事,還是老爺子壽宴上。」
「年輕人啊,難免氣盛,這不又喝了酒。」
「還真是……」
議論聲四起。
江辭從床上爬起來,半晌人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