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同學關系,靳惟深為何看上去那麼愛我?
就像是愛了好幾年那樣?
疑惑在心底繞了幾圈,我最後還是壓了下去。
說不定隻是富二代的玩笑呢?
我又何必真的放在心上。
可看着靳惟深那認真的眼,我卻又再說不出話來。
季父季母回國的那天,也是我正式畢業那天。
一大早,我就穿好了學士服和大學四年的同學合照。
正拍着,我卻看見戚辰堯拿着束花朝我走了過來,心下頓時莫名複雜。
戚辰堯走到跟前,便輕聲說了句:“娉婷,畢業快樂。”
我恍然。
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聽戚辰堯這麼溫柔地喊過自己的名字了。
其實也并不久,隻是兩個星期而已。
卻遙遠得仿佛上輩子的事情。
我壓下心頭複雜,接過後便禮貌地回了句:“謝謝。”
原本無話不談的兩人,此刻卻在單獨相處時雙雙陷入了沉默。
真諷刺。
我正想離開,卻聽戚辰堯突然問道:“你和叔叔阿姨說了我們分手的事了嗎?”
我平靜回道:“說了。”
便見戚辰堯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卻還是問:“他們沒有罵你吧?”
我不由笑了下。
“這有什麼好罵的,兩個人要是沒有緣分,總會走散的。”
看着我釋懷的笑,戚辰堯忽地覺得有些胸口悶。
這不是他想看見的畫面。
我現在的平靜像是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戚辰堯心猛地一緊,卻嘴硬道:“你能想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你前幾天也能是這個态度,我也不會對你生氣。”
我一怔,自嘲笑笑。
但我現在已經沒了和他辯解的欲望了,随他怎麼想吧。
“你說得對。”
“這花還是還給你吧,它挺香的,但它的主人不是我。”
我把花塞到他懷裡,坦然揮了揮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