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惟深當時就感覺一個巨大的狗屎運砸在了他的頭上。
要不是電話還沒挂,他真想舉起手機在雪場狂喊三聲。
他終于等到季娉婷分手了!
他終于等到季娉婷分手了!
他終于等到季娉婷分手了!
靳惟深不會錯過這個等了四年才等到的時機,他一邊敷衍地安慰着戚辰堯這個白癡,一邊立刻訂了回國的機票。
他滿心都隻有一個念頭。
季娉婷,等我。
一覺睡到天亮,我發現自己心态簡直好得不像話。
好似戚辰堯沒有找我複合,靳惟深也沒有一頭熱血跑到我的城市來追求我。
從前我滿心隻有戚辰堯一個人,覺得世界上的異性隻分為戚辰堯和除了戚辰堯以外的男人。
現在,我嚴肅地認識到了這個錯誤。
碩大世界,我應該多去看看外面的精彩瞬間。
于是第二天,我就出門看展去了。
這是一個藝術展,以中國傳統白瓷為設計中心,延展出來各色裝飾品,有擺在書桌上的小擺件,有挂在人腰間的白瓷吊墜……
我看得入了迷,連身邊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都絲毫沒有察覺。
還是在我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神,往下一個展館走的時候,才無意間和他對上了視線。
靳惟深就站在透明玻璃罩的對面,他清透的眸子裡倒印出我的身影,還映着汪汪一泉笑意。
像是在說:抓到你咯。
我心一跳,手不自覺攥緊了包包上的小玩偶。
捏了捏,我才平下心看向靳惟深:“你怎麼在這裡?這次我可沒有發朋友圈。”
靳惟深繞過展櫃,走到我身邊。
“嗯,今天遇見純粹是偶然。我來這見個甲方,結果剛進來就看見你了。”
我驚訝不已:“現場這麼多人,你怎麼一眼就看見我的?”
靳惟深隻抿唇笑,卻不解釋。
他該怎麼說?從一見鐘情她開始,他就有了一個名為季娉婷的雷達,可以自動在人群中捕捉到她的身影。
見靳惟深笑卻不說話,我一愣,倒也意識到了他笑容之下的意思。
我輕咳一聲,就主動移開眼神:“那你工作聊完了?”
靳惟深點頭,也順着我的眼神望去。
是一個小巧的白瓷小人,15厘米高,臉頰還撲上了兩團腮紅,煞是可愛。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