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青梅竹馬,季娉婷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離不開我。你看,她剛才還說要給我送東西,算算時間現在也該到了。”
靳惟深輕嗤一聲。
季娉婷是麼?名字倒是好聽,就是品味堪憂,喜歡上這種男人也是倒黴。
正想着,門被人敲響了。
靳惟深離門近,所以順手去開了門。
門開的瞬間,帶進一陣燥熱的風。
靳惟深先聞見了來人身上的香味,像是蜜桃又像是橙子,帶着水果的芳香。
然後她的五官便映入眼底。
她大概以為開門的人會是她那個男朋友,所以毫無防備地沖靳惟深笑了。
她的眼角微微彎起,像月牙的弧度,陽光穿過她的發絲,在側臉投下細碎的光影,像給她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靳惟深便忽地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他隻是站在那,心跳比平時快了一點,卻覺得周圍莫名地安靜了下來。
大概就是從這刻起,他開始相信。
——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鐘情。
後來的無數次,靳惟深都歎息自己比戚辰堯晚出現在季娉婷的生活裡,白白讓别人占去了她的22年。
如果是他成了季娉婷的青梅竹馬,他絕對不會像戚辰堯那樣輕慢她。
可整整四年,靳惟深都找不到他們之間可以乘虛而入的機會,再然後便是聽見戚辰堯說:“我們畢業之後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吃喜酒啊。”
靳惟深當時便在心裡罵道。
戚辰堯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能和季娉婷談戀愛,還能和她結婚?
靳惟深死咬着牙,從後齒擠出:“那真是太好了,祝你們幸福啊。”
可奇怪的是,戚辰堯聽見這話反而歎了口氣,像是在不滿着什麼。
戚辰堯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
實在不滿就讓他來行嗎?
他都在後面排了四年隊了,怎麼還沒輪到他?
靳惟深簡直看不下去戚辰堯這副優柔寡斷的樣子,于是直接出國滑雪散心,結果心沒散到反而摔了一跤,把手臂摔脫臼了。
不嚴重,但他就是把手臂包的嚴嚴實實的,還打電話給了國内的戚辰堯。
“抱歉啊,我不小心把手摔斷了,怕是來不了你婚禮了。”
他主要是怕自己在台下看得太嫉妒,直接沖上去搶婚。
奈何上帝總是站在他那邊的。
電話裡,戚辰堯這小子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啊,反正我已經和季娉婷分手了,這婚也不結了。”
靳惟深當時就感覺一個巨大的狗屎運砸在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