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地看着她，目光沒有絲毫閃躲。
「李菁，你真該和你的名字一樣，安靜一點。」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繼續說，聲音依舊平穩。
「怎麼，是最近又被哪個『合作夥伴』甩了，找不到地方發洩情緒？」
「你指望着男人吃飯，當然要時時刻刻把他們的付出挂在嘴邊，誇贊他們哪怕是扔根骨頭都算是天大的恩賜。」
「但對我來說，席呈那些所謂的『付出』，比如犧牲他打遊戲的時間陪我看一場他根本不感興趣的電影，或是用我給的錢買一束花作為紀念日禮物，這些東西，真是微不足道。」
李菁的眼睛瞪得老大，震驚地看着我，像是沒想到我居然會知道她的那些破事。
她大概以為我平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撲在工作上。
但她不知道，公司茶水間就是最大的八卦集散地，那些風言風語，我一樣沒少聽。
以前，我甚至還興緻勃勃地把這些當成趣聞講給席呈聽。
但他總是沒什麼興趣，聽不了兩句就會不耐煩地打斷我。
轉而跟我大談特談他的攝影藝術和宏圖大業，說我們不應該把精力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人和事上。
現在想來，他隻是不關心我的世界而已。
我沒再理會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李菁，徑直走向了總監辦公室。
敲門進去，大老闆正戴着老花鏡看文件。
他擡起眼皮瞥了我一眼，沒說話，臉上還帶着幾分拉不下來的愠色。
我站直身體，沒有找任何借口，直接開口。
「老闆，為之前會議上的事情，我向您正式道歉。」
「是我私人問題處理不當，影響了公司項目進程。」
「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同樣的情況。」
他哼了一聲，将手裡的文件放下，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
「付詩棠，你的工作能力，整個部門都有目共睹，算得上半根頂梁柱。」
「但你之前也不是沒道過歉。我跟你說過，平時小打小鬧，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千萬級别項目這種大事面前，你必須給我分清是非輕重！」
「是，您批評得對。」
我坦然接受他的批評，态度誠懇。
「我已經和他分手了。往後在公司，工作永遠是第一位。」
他審視地看着我，眼神裡帶着明顯的半信半疑。
畢竟，我和席呈糾纏了十年，分分合合的戲碼上演過不止一次。
6
我沒再多做解釋，直接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