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雪的冷哼從會議室門口傳來。
我始終沒有擡頭,卻能感覺到她的視線像未熄滅的煙頭,燙在我發頂。
後來,他們的恩愛戲碼愈演愈烈。
江倦雪把草莓發圈套在周景林的手腕上,粉色的皮筋勒進他麥色皮膚,像某種所有權标記。
消防通道裡偶爾傳來接吻的喘息聲,有次清潔阿姨撞見,鬧得全樓皆知。
下班時他總挽着江倦雪的手,而江倦雪也會一臉笑着縱容。
真奇怪。
曾經讓我心尖發顫的場景,現在看着竟像拙劣的偶像劇。
直到某天下班,江倦雪在停車場堵住我。
她身上帶着周景林常用的香水味,表情卻複雜得令人陌生。
「于炀。」02她聲音沙啞,「我們和好吧。」
我冷笑,直接拒絕。
江倦雪的手指像鐵鉗般箍住我的手腕,掌心滾燙,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她的呼吸粗重,帶着咖啡的苦澀氣息噴在我臉上,眼神卻像瀕臨崩潰的困獸。
「于炀,」02她喉結滾動,聲音突然放軟,「我錯了,我和周景林在一起隻是為了氣你,我們和好好不好,隻要你答應,我立刻和他分手」
我笑了。
江倦雪把我當成什麼?
一個召之即來的備胎?
我猛地抽回手,「江倦雪,你聽好了,我」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周景林慘白着臉沖出來。
他看到我們拉拉扯扯時,眼淚瞬間決堤:「小雪!我有人去我學校說我是小三,學校要取消我的畢業證」
江倦雪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松開我轉身去扶他,卻被他狠狠甩開。
「于總監滿意了嗎?」02周景林哭着用手指着我,「是不是你嫉妒我和小雪在一起,所以去我學校搞事情,現在我不能畢業了你終于解恨了吧?」
江倦雪的手像烙鐵般死死鉗住我的手腕,我甚至能感覺到脈搏在她掌心跳動。
她的眼神陰鸷得可怕,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為什麼?于炀,真的是你嗎?」
「我沒有,你愛信不信!」
「于炀!」02她聲音嘶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
我擡腳狠狠踹向她膝蓋,皮鞋在她高定裙上留下灰印:「我說了,我沒有!還有,滾開!别碰我!」
就在江倦雪吃痛松手又要拉我的瞬間,一隻白皙細長的手突然橫插進來。
那雙白白嫩嫩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江倦雪腕間,卻讓她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