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淵聽到聲音的瞬間就擡了頭，直直地望向說話的警察。
“我們會給趙小姐做一個簡單的複原，确認無誤後，你就可以帶她離開了。”
顧霖淵沉默着連連點頭。
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沙啞的“謝謝”。
顧霖淵安靜的等在走廊。
我在一旁看着保镖照顧乖乖吃飯。
助理走了過來，顧霖淵看着也逐漸恢複了冷靜。
“顧總，殡儀館和陵園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
顧霖淵點點頭，隻是眼眶依舊濕潤。
助理站在顧霖淵身邊還小聲的說了些工作相關的事。
我聽不太懂便沒再留意，隻是專心哄着乖乖。
“乖乖看不見也媽媽沒關系，媽媽會一直守着你的。”
我溫柔的注視着眼前神情還有些呆滞的乖乖，心中苦澀。
“現在你可以去見趙小姐了。”
我順着聲音望去，顧霖淵已經和警察往前走了。
到了停屍房門口，乖乖被留在了外面。
顧霖淵認真地和乖乖說話，聲音很輕柔，帶着還未褪去的沙啞。
“我去接你的媽媽，你在這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保镖懷裡的乖乖好像終于有了一點生氣。
偏過頭看向顧霖淵，嘴裡喃喃着：“媽媽。”
顧霖淵點點頭，耐心等着乖乖的回應。
我看着乖乖，既期待又擔心。
“等，媽媽。”乖乖緩緩點點頭。
我心中酸澀與溫暖交織，忍不住輕輕摸摸乖乖的腦袋。
另一隻大手也覆了上來，輕撫着乖乖的頭發。
“對，等媽媽。”
我的視線順着交疊的手回望顧霖淵。
他眸中帶淚，面容上是和煦的暖意。
在乖乖再次認真的點頭後，他才和警察進了停屍房。
而我在停屍房門前頓住了。
我知道現在的我一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