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你的事,小媽自己手心也被勒出了幾條血痕,已經算是懲罰了。”
馮晚雲如墜冰窖。
幾道血痕?
這就是她受了99鞭後,秦微微所謂的“懲罰”?
“紋身的事的确過分。”司淮遠默了瞬:“但念在她是長輩……”
“這罰,就由我代她受了吧。”
話音剛落,在馮晚雲驚愕的注視下,他面無表情地拿起植物染料,塞進馮晚雲手裡。
“我身上随你畫。”
馮晚雲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染料,再看向扯領帶的司淮遠,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心底轟然碎裂。
她氣得渾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眼淚大顆大顆滾落,灼熱地砸在被子上。
司淮遠自司自說着:“我已經罰過他們了,傭人們不會再違逆你的話。”
馮晚雲猛地擡手,用盡殘餘力氣,将染料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染料四濺。
她赤紅着雙眼,死死盯着司淮遠:“管家權我不要了!”
“你那破司太太的位置,我也不稀罕了!”
字字泣血,聲聲控訴。
司淮遠臉色驟然陰沉:“馮晚雲,我真是太縱容你了。”
“既然你非要無理取鬧,那就閉門思過一天,好好反省!”
說完,他大步離去。
決然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砰——!”
一聲關門巨響後,整個世界又隻剩死寂。
馮晚雲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徹底癱軟在床上。
背上的傷口裂開,鮮血汩汩湧出。
冰涼的淚水混着血蜿蜒而下,暈紅床被。
午後,秦微微來了,臉上帶着幾分刻意的溫婉。
“馮小姐身體好點了嗎?”
“司家郊外的那塊地皮,馮小姐當時既然想建成靶場,我就把翻修權讓給你吧。”
她走上前,将一疊土地規劃書放在床頭櫃上。
那地皮荒廢許久,兩年前,馮晚雲請示司淮遠,想建成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