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對你沒有情意?”
他語氣冷硬地反駁,取下無名指的婚戒,随手朝她一扔。
“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嗎?我給你就是。”
言語間滿是施舍之态,好似給了她天大的恩賜。
馮晚雲凄涼一笑。
這婚戒原是拍賣會拍的,被稱為“永恒之愛”。
新婚中秋、每年生日、除夕,她硬着頭皮多次讨要,不過想證實半點夫妻情分。
可他甯願獨戴雙戒,也不肯給她另外那隻。
現在,他竟然主動把這婚戒給她。
怎麼不算天大的恩賜?
“轟隆!”
窗外驟然電閃雷鳴,暴雨侵肆。
冷風從窗縫鑽進來,好像裹着刀,割着她酸脹的眼眶。
她沒去撿那讨了數次的婚戒,轉身離去。
望着馮晚雲單薄的身軀,司淮遠頓了半瞬。
當晚,司淮遠把水仙盆栽全移走了,還領來了最好的皮膚科醫生。
“醫生囑咐,這外傷藥要按時塗抹。”
微涼的藥膏淡淡馨香,他的動作很輕,帶着生疏的溫柔。
要是從前,馮晚雲一定心頭竊喜。
可此刻,她心中隻剩一片冷寂。
塗好藥,司淮遠難得放柔嗓音:“婚紗和項鍊都還給你,我代小媽道歉。”
“往後,我會多陪陪你。”
馮晚雲眼睫猛地一顫。
一個“陪”字,她等了三年。
從滿懷期許的新娘,等成心如死灰的怨婦。
此刻終于等到了,卻隻覺得喉頭哽着什麼,酸澀難言。
……
出院回司家後,司淮遠果然找她更勤了。
甚至破天荒命人把婚紗照挂上了别墅牆壁。
剛挂好,傭人就匆匆跑來。
“先生,秦夫人頭暈得厲害,您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