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不是不懂珍惜,隻是那份珍惜,從來與她馮晚雲無關。
這份尊重和克制,對馮晚雲而言,比往日他對她的輕慢更傷人。
“微微……”司淮遠對着熟睡的秦微微呢喃。
“你知道這三年,我為什麼從不和馮晚雲領證嗎?”
他的聲音染盡從未有過的認真缱绻。
“天地倫常不允我娶你……可在我心裡,司太太的位置,永遠都是為你空着的。”
“今生今世,我隻認你。”
走到後花園,馮晚雲腦海中不斷響起他最後那句話。
“……就算娶了她,我也絕不會讓她生下我的孩子。”
心被這話剜得鮮血淋漓,疼得麻木。
冰涼的月光下,往事在腦海沉浮。
新婚不久,向來節儉的父母從英國送來許多禮物,恭賀她新婚快樂。
其中,有一條淡雅的高定禮服。
她滿心歡喜地換上,悄悄憧憬着司淮遠看到時的驚豔模樣。
誰料他推門而入,目光落在她裙子上,臉色一沉。
“誰準你穿這個牌子的?脫下來。”
她以為他是不喜這個品牌,再也沒碰過。
可秦微微卻挑釁般提起:“淮遠知道我喜歡用loropiana,便投資成了他家股東,所有的高定,都是按照最适合我的樣子做的。”
“那些禮服,首飾,我都換不過來了,馮小姐要不要?”
說罷,才想起來似的捂嘴一笑。
“你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獨屬于我的品牌,不适合馮小姐。”
夜風吹過,臉上一片冷意。
馮晚雲下意識去摸,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她閉了閉眼,用力擦去眼淚。
既然他心門緊鎖,那便由她另覓天地!
往後,他守着他的心上人,她回英國做她的國際刑警。
一别兩寬,永不相見。
……
次日晚飯,司淮遠為秦微微添飯夾菜,神色溫軟。
馮晚雲眸光一滞,沒了胃口,起身欲離。
“站住!”司淮遠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