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留下她身上淡淡的硝煙與血腥混合的特殊氣味。
“馮晚雲！”司淮遠猛地轉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費盡心思從京市追到英國，就是為了别的男人，嗯？”
他聲音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馮晚雲終于偏過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陌生得讓他心驚。
“沒什麼好說的。”
她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鈍刀，慢慢割着他的神經。
司淮遠盯着她平靜無波的臉，胸腔裡的怒火幾乎要炸開，卻又硬生生被他壓下幾分。
下一秒，他忽然冷笑一聲：“看到我，一點都不驚訝？”
“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會追過來？”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幾乎将她完全籠罩，眼底是濃稠的偏執。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故意做戲離開我，算準我會追過來，故意提着别的男人的東西刺激我？”
“馮晚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心機了！”
馮晚雲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你是不是瘋了？”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像羽毛般輕輕搔刮着司淮遠瀕臨失控的神經。
他眼底的紅血絲更甚，幾乎要從眼眶裡爆裂出來。
“我瘋了？”
他低低笑起來。
“馮晚雲，是你逼瘋我的！”
他箍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緊，幾乎要将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你想看我為你吃醋，想看我為你失控，想看我為你嫉妒得發狂！”
“馮晚雲，”他一字一頓：“你敢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來證明我在乎你！”
馮晚雲疼得悶哼一聲，卻依舊沒有半分示弱，冷冷地甩開他的手。
“神經發完了嗎？我要回家了。”
她說完，轉身就朝着公寓樓門口走去，背影決絕，沒有絲毫留戀。
司淮遠胸腔劇烈起伏，怒火燒得他幾乎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馮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