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刀尖沒進血肉的聲音。
緊接着,溫熱的鮮血決堤般瘋狂湧出。
陸執謙向後倒去時,隻聽見魏曉婉焦急的聲音。
“你瘋了嗎?陸執謙!”
意識迷蒙前,陸執謙感受到自己的心口被魏曉婉柔軟的掌心按住。
他也聽見魏曉婉的聲嘶力竭。
“陸執謙,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死了,我也不原諒,這一輩子,下一輩子,永生永世,我都不原諒!”
聖約翰醫院。
陸執謙被送進急救室。
魏母從李特助那裡聽見這件事匆匆趕來。
“曉婉,寶貝,你沒事吧?”
魏母把滿身是血的魏曉婉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
“我沒事,這都是陸執謙的血。”
魏曉婉不着痕迹地避開魏母柔軟溫暖的掌心,微微蹙眉:“您剛剛叫我什麼?”
“對不起。”魏母自知失言,脫口而出。
“沒事。”魏曉婉坐到一旁的長椅上,大度地擺了擺手。
她能理解是魏母習慣這樣叫魏蕊詩和魏月橋了。
隻是習慣而已。
“曉婉。”魏母走到魏曉婉面前,緩而堅決地屈下雙膝。
焦躁得想抽根煙的魏曉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魏母的雙臂。
“您這是做什麼啊?您是長輩、是魏夫人,您怎麼能跪我?”
不知為何,這句話深深刺痛了魏母的心。
或許在魏曉婉眼裡,自己有很多種身份,早已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曉婉,我隻是想以一個媽媽的身份向自己的女兒道歉。”
魏母擡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魏曉婉,已然淚眼婆娑。
媽媽?
魏曉婉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為什麼人總是這樣?總是在失去後才追悔莫及。
總是付出血淋淋的代價後才知道當時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