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付出血淋淋的代價後才知道當時的錯?
“魏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諒魏蕊詩嗎?”
這一刹那,魏曉婉隻想到這個可能。
她看向魏母,淡淡道:“我現在隻是個沒權沒勢的小畫家,我的原諒并不重要,如果你們覺得很不安心的話,你們大可以當魏曉婉已經死了。”
魏曉婉莞爾一笑:“這次回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沈姿瓊。”
無論是‘魏夫人’還是那句‘大可以當魏曉婉已經死了’。
魏母都因此感到心痛如絞。
她連連搖頭:“不……不是的,曉婉,我沒有要你原諒蕊詩的意思,蕊詩對你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她良心難安終生悔恨也好,重新經曆一遍你的苦也好,那都是她應得的。”
魏母握緊了魏曉婉的手。
“你不用原諒她,甚至是我、你爸爸、月橋,亦或是陸先生,你都可以選擇不原諒。”
魏母淚如雨下:“曉婉,我們對不起你,我隻是想補償你。”
“不必了。”魏曉婉溫聲打斷:“我已經不需要了。”
已經不需要了。
那就是曾經需要過。
但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現在我們做什麼你都已經不在乎了,隻是該給你的,我們要給你。”
魏母神情堅定。
她從手提包裡取出好幾份文件。
一一向魏曉婉說明。
“這裡,有一份魏氏集團248的股權轉讓書,這是我名下的,我已經做好了公證,現在給你,還有兩套房産,都是你外公還在的時候給你買的,這個本身就是你的。”
魏母看着魏曉婉,滿眼的小心翼翼。
她勉強笑了笑:“你現在成為了一名畫家,真好,京市有好幾家很好的畫廊,還有私人美術館,我都聯系人買了下來,現在也是你的了。”
“魏夫人,這些我不能收,我現在很好,我真的不需要。”
魏曉婉依舊搖頭拒絕。
而魏母還是那樣溫柔而慈愛地看着她。
“孩子,這些本身屬于你的,現在隻是物歸原主啊。”
面對魏母這樣的眼神,從小缺愛的魏曉婉怎麼可能不動容?
但有些傷害不是三言兩語或者物質就可以抹掉的。
尤其在長大之後。
魏曉婉還是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魏夫人,我從出生到現在,最明白的道理就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任何東西生來就一定是屬于某一個人的,不論血緣、感情……”
她在魏母哀傷的目光下笑了:“媽媽,我曾經真的很希望你能像愛魏蕊詩那樣愛我,但是現在我真的不需要了,沒有人會因為沒有誰的愛而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