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景辰眼淚流得更加洶湧。
秦虞晚安撫似的輕柔為他擦掉眼淚,随機看向顧遠舟,臉上的神情立馬變得冰冷。
“如果你不道歉,我立馬去民政局申請離婚。”
秦虞晚很笃定,顧遠舟從小的夢想就是娶她,現在他們終于領了結婚證,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顧遠舟垂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攥緊,掌心掐出道道血痕。
秦虞晚去民政局就會發現結婚證上的名字是顧景辰,以她的敏銳程度,很有可能順勢發現那封錄取通知書是假的。
他不敢賭。
半晌,他從喉嚨裡擠出四個字。
“好,我道歉。”
顧遠舟拿着檢讨書,一字一句清晰地承認自己的“罪行”,向顧景辰道歉。
“因為我沒有考上大學,嫉妒顧景辰,才故意傳謠”
大院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處,指指點點地看着正中央的顧遠舟。
“哎呀,原來是顧家大兒子污蔑的小兒子。”
“以前還以為遠舟是個好孩子,沒想到不僅沒考上大學,還造謠自己的弟弟。”
“顧家兩口這個小兒子算是收養對了,有出息,大兒子算是廢了,人品不好,又沒文憑。”
顧遠舟從未經曆過如此難堪的時刻,隻覺得周圍人群鄙夷的目光像一根根尖刺狠狠刺穿他的心髒。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可他卻别無選擇,隻有繼續念檢讨書。
“我在此向顧景辰道歉。”
念完後,圍觀人群不知道誰朝顧遠舟扔了一根爛菜葉。
瞬間便一發不可收拾,臭雞蛋、石子通通朝顧遠舟身上扔去。
“撒謊精!”
“真不要臉!”
顧遠舟麻木地站在原地承受着這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虞晚才将他帶走。
她看了看他身上的髒污,不自覺後退一步。
“如果你不把通知書的事告訴别人又怎麼會弄成這樣?”
顧遠舟已經徹底失去了解釋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解釋無用。
接下來的日子,顧遠舟将自己關在卧室,靜靜等待着出發那天的到來。
出發當天,也是顧景辰報道的日子。
一大早,顧父顧母便喜氣洋洋地替他收拾行李,準備送他去報道。
秦虞晚也開着吉普車早早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