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應了一聲，趕緊收拾好東西，心裡七上八下的。
付先生這麼晚找她，是為了蘇雅雅被打的事，還是為了明天見面的事？
書房裡，傅璟硯正坐在書桌後處理文件，面具依舊覆蓋在臉上，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颌。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擡：“坐。”
沈漾乖乖地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偷偷打量着他的臉色。
她有點忐忑。
害怕先生忽然想起來，要開除她。
隻是她坐了一會兒，先生也沒有開口，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異常。
傅璟硯一擡頭，就看見她的臉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面巾。
他眉頭一皺：“你這是在幹什麼？”
沈漾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面巾，幹笑兩聲：“先生，我這不是怕吓到您嗎？”
她嘟嘟囔囔，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說她長得醜。
她指尖蹭過臉頰，到現在她的臉還火辣辣的疼。
雖然沈漾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的長相，可是誰也不想當醜八怪啊。
要是她真的毀容了，她一定要去把蘇雅雅的臉給抓爛不可。
傅璟硯放下鋼筆，面具下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帶着幾分審視：“摘了。”
“啊？”沈漾愣住，手指絞着衣角有點猶豫，昨天那一句醜，讓她一晚上都沒有睡着覺。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我讓你摘了，還是說，要我親自幫你？”
沈漾指尖攥緊面巾邊緣，能感覺到傅璟硯目光裡的壓迫感。